第28章 我要你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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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凡精神抖擞：“是，千真万确的，可是高二的时候你跳级了，我们就分开了，后来我一直以你为榜样，为了追你，我把你的照片放我钱包里，放我书包里，贴我文具盒上，挂我床头上，贴我家洗手间镜子上，总之，无论我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只要看见你，我就有了动力，后来，我就考上巴黎中央美院了。”
钟立伟扶了扶额角。
欧阳青嘴角抽了抽。
叶逸凡：“所以，立伟，我一直特别感激你，特别想当面感谢你，因为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可是，我那段时间的行为，把我爸妈吓坏了，他们以为……以为我暗恋你，所以我上大学那四年，他们一直跟我住在国外，把我盯得可紧了。”
钟立伟点燃一支雪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叶逸凡：“那你看见我是什么感觉？”
钟立伟：“……”
叶逸凡：“立伟，你真的失忆了吗？”
钟立伟垂下睫毛：“那天你去‘皇天博海’干什么？”
提到“皇天博海”，叶逸凡立刻耷拉下肩膀：“我本来约了一个客户，要陪那个客户骑马。”
钟立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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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凡苦着脸：“立伟，你太悲惨了。”
叶逸凡：“然后我在大堂里就遇见了小蓝，就是被你撞到的那个女孩儿。”
钟立伟垂着视线，没有说话。
骑马？
钟立伟微微皱了皱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叶逸凡骑马的样子。
钟立伟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欧阳青立刻说：“她会不会在家休息呢？”
欧阳青忽然说：“小蓝这几天好吗？”
叶逸凡像霜打的茄子：“不知道啊！她三天没来上班了，我给她打电话，可是她关机了，一直联系不上，一定是她伤得太重了，小蓝怎么那么倒霉，刚遭了车祸，又被鞭子抽。”
叶逸凡点了点头，离开了钟立伟的办公室。
欧阳青面色担忧：“小蓝会不会出事了！”
叶逸凡：“我打她家的座机了，也没有人接，所以我才担心。”
“你先忙去吧！”钟立伟忽然说。
钟立伟：“现在就打。”
欧阳青：“哦，好的。”
钟立伟沉默一瞬：“你不是有她男朋友电话。”
欧阳青恍然大悟：“对，我一会儿给陆医生打个电话。”
“你好。”
“陆医生，小蓝这几天还好吗？”
欧阳青立刻拨打了陆毅邦的电话，几秒钟之后电话被接通。
“陆医生，我是欧阳青。”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钟立伟放在扶手上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我出国进行学术交流，没在国内。”
“那你最近和小蓝联系了吗？”
“是的，那一鞭子……抽得挺狠。”
“该死，怎么会？平时都是她打人，怎么会挨打？”
欧阳青：“前几天小蓝在皇天博海跟一个女人发生争执，那女人抽了小蓝一鞭子，我就是想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了，可是联系不上她。”
“她被打了？”陆毅邦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八度。
“好，你找到她以后，给我来个电话。”
欧阳青挂断电话，看见钟立伟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可是他的脸色却看起来不太好，嘴唇也微微泛着白色。
“陆医生，她会不会去亲戚朋友家？”
“我这就打电话。”
“没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打过电话了。”陆毅邦的声音有些焦急。
“那怎么办？已经三天了！”
几分钟以后，欧阳青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陆毅邦。
“陆医生，有小蓝的消息了？”
“欧阳，帮我报警，让警察帮忙找。”
“报警，好吧！我会想办法的。”
“都三天了？”
“是，我是刚刚见到了小蓝的部门领导，才知道小蓝三天没来上班。”
欧阳青挂断了电话：“四爷，给我半天假吧！我得去找小蓝。”
钟立伟合着眼睛：“你去哪儿找？”
“欧阳，拜托你了，找到她以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陆医生，你放心吧！”
欧阳青一愣：“不，不是，我和小蓝只是普通朋友，况且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和陆医生也是朋友。”
钟立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胸膛起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欧阳青一脸着急：“不知道，可总比在这里等着，干着急的好。”
钟立伟忽然睁开了眼睛，眼风犀利：“你喜欢她？”
欧阳青一怔：“海边？哦，好的，我这就去海边找。”
“等等——”
欧阳青看着窗外的天色：“四爷，我可以去吗？”
钟立伟沉默一会儿，沉声说了两个字：“海边！”
“哦！好，好的。”
窗外乌云密布，大雨连绵，钟立伟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朝办公室房门走去。
“还有什么事四爷？”
“多带些人。”
天渐渐黑了，雨越下越大，浪越来越高，雨雾茫茫的海边空无一人，雨刷器在风挡玻璃上以最快的速度来回摆动，却依旧不能让视线清晰，钟立伟坐在后座上四处张望着。
海边断崖陡立，浪涛无情地拍击着早已被溶蚀的崖岸礁石，钟立伟的目光忽然锁定在远处一块巨大的礁石下，因为在礁石和地面的缝隙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团黑色的影子。
……
……
夜色茫茫，大雨磅礴，一团软糯的身影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巨大的礁石下。
钟立伟跑到礁石跟前单膝跪地，他俯下身子抓住她的胳膊：“出来——”他压抑地低吼。
“礁石。”钟立伟压着嗓子说。
“好的，四爷。”司机立刻回答，他握紧了方向盘，一脚狠踩油门，黑色宾利车箭一般地朝那块巨大的礁石冲了过去，汽车还没有停稳，钟立伟就已经飞奔下汽车。
半年，才半年，半年的时间她竟然两次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怀里。
“醒醒，醒醒——”钟立伟吼了出来，再也没有往日的淡定。
那团软糯的身躯因外力的拉扯忽然倒了下去，那瞬间的倾倒，和映在他眼中的苍白和了无生机，让他几近疯狂。
“醒醒，你给我醒醒，我不许你睡，我要你睁开眼睛——”他把她抱在怀里，凶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司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忐忑地站在钟立伟身后：“四爷，快抱这位小姐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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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凡精神抖擞：“是，千真万确的，可是高二的时候你跳级了，我们就分开了，后来我一直以你为榜样，为了追你，我把你的照片放我钱包里，放我书包里，贴我文具盒上，挂我床头上，贴我家洗手间镜子上，总之，无论我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只要看见你，我就有了动力，后来，我就考上巴黎中央美院了。”
钟立伟扶了扶额角。
欧阳青嘴角抽了抽。
叶逸凡：“所以，立伟，我一直特别感激你，特别想当面感谢你，因为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可是，我那段时间的行为，把我爸妈吓坏了，他们以为……以为我暗恋你，所以我上大学那四年，他们一直跟我住在国外，把我盯得可紧了。”
钟立伟点燃一支雪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叶逸凡：“那你看见我是什么感觉？”
钟立伟：“……”
叶逸凡：“立伟，你真的失忆了吗？”
钟立伟垂下睫毛：“那天你去‘皇天博海’干什么？”
提到“皇天博海”，叶逸凡立刻耷拉下肩膀：“我本来约了一个客户，要陪那个客户骑马。”
钟立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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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凡苦着脸：“立伟，你太悲惨了。”
叶逸凡：“然后我在大堂里就遇见了小蓝，就是被你撞到的那个女孩儿。”
钟立伟垂着视线，没有说话。
骑马？
钟立伟微微皱了皱眉，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叶逸凡骑马的样子。
钟立伟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欧阳青立刻说：“她会不会在家休息呢？”
欧阳青忽然说：“小蓝这几天好吗？”
叶逸凡像霜打的茄子：“不知道啊！她三天没来上班了，我给她打电话，可是她关机了，一直联系不上，一定是她伤得太重了，小蓝怎么那么倒霉，刚遭了车祸，又被鞭子抽。”
叶逸凡点了点头，离开了钟立伟的办公室。
欧阳青面色担忧：“小蓝会不会出事了！”
叶逸凡：“我打她家的座机了，也没有人接，所以我才担心。”
“你先忙去吧！”钟立伟忽然说。
钟立伟：“现在就打。”
欧阳青：“哦，好的。”
钟立伟沉默一瞬：“你不是有她男朋友电话。”
欧阳青恍然大悟：“对，我一会儿给陆医生打个电话。”
“你好。”
“陆医生，小蓝这几天还好吗？”
欧阳青立刻拨打了陆毅邦的电话，几秒钟之后电话被接通。
“陆医生，我是欧阳青。”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钟立伟放在扶手上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我出国进行学术交流，没在国内。”
“那你最近和小蓝联系了吗？”
“是的，那一鞭子……抽得挺狠。”
“该死，怎么会？平时都是她打人，怎么会挨打？”
欧阳青：“前几天小蓝在皇天博海跟一个女人发生争执，那女人抽了小蓝一鞭子，我就是想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了，可是联系不上她。”
“她被打了？”陆毅邦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八度。
“好，你找到她以后，给我来个电话。”
欧阳青挂断电话，看见钟立伟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仿佛在闭目养神，可是他的脸色却看起来不太好，嘴唇也微微泛着白色。
“陆医生，她会不会去亲戚朋友家？”
“我这就打电话。”
“没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打过电话了。”陆毅邦的声音有些焦急。
“那怎么办？已经三天了！”
几分钟以后，欧阳青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陆毅邦。
“陆医生，有小蓝的消息了？”
“欧阳，帮我报警，让警察帮忙找。”
“报警，好吧！我会想办法的。”
“都三天了？”
“是，我是刚刚见到了小蓝的部门领导，才知道小蓝三天没来上班。”
欧阳青挂断了电话：“四爷，给我半天假吧！我得去找小蓝。”
钟立伟合着眼睛：“你去哪儿找？”
“欧阳，拜托你了，找到她以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陆医生，你放心吧！”
欧阳青一愣：“不，不是，我和小蓝只是普通朋友，况且她都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和陆医生也是朋友。”
钟立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胸膛起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欧阳青一脸着急：“不知道，可总比在这里等着，干着急的好。”
钟立伟忽然睁开了眼睛，眼风犀利：“你喜欢她？”
欧阳青一怔：“海边？哦，好的，我这就去海边找。”
“等等——”
欧阳青看着窗外的天色：“四爷，我可以去吗？”
钟立伟沉默一会儿，沉声说了两个字：“海边！”
“哦！好，好的。”
窗外乌云密布，大雨连绵，钟立伟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朝办公室房门走去。
“还有什么事四爷？”
“多带些人。”
天渐渐黑了，雨越下越大，浪越来越高，雨雾茫茫的海边空无一人，雨刷器在风挡玻璃上以最快的速度来回摆动，却依旧不能让视线清晰，钟立伟坐在后座上四处张望着。
海边断崖陡立，浪涛无情地拍击着早已被溶蚀的崖岸礁石，钟立伟的目光忽然锁定在远处一块巨大的礁石下，因为在礁石和地面的缝隙间，他似乎看见了一团黑色的影子。
……
……
夜色茫茫，大雨磅礴，一团软糯的身影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巨大的礁石下。
钟立伟跑到礁石跟前单膝跪地，他俯下身子抓住她的胳膊：“出来——”他压抑地低吼。
“礁石。”钟立伟压着嗓子说。
“好的，四爷。”司机立刻回答，他握紧了方向盘，一脚狠踩油门，黑色宾利车箭一般地朝那块巨大的礁石冲了过去，汽车还没有停稳，钟立伟就已经飞奔下汽车。
半年，才半年，半年的时间她竟然两次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怀里。
“醒醒，醒醒——”钟立伟吼了出来，再也没有往日的淡定。
那团软糯的身躯因外力的拉扯忽然倒了下去，那瞬间的倾倒，和映在他眼中的苍白和了无生机，让他几近疯狂。
“醒醒，你给我醒醒，我不许你睡，我要你睁开眼睛——”他把她抱在怀里，凶猛地摇晃着她的身体。
司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忐忑地站在钟立伟身后：“四爷，快抱这位小姐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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