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除夕
除夕。
农历年的最后一。
一早上起来,南知就发现，上海下雪。
北京早早就已下过雪，但现在这场雪是上海的初雪。
她那些高中同学有好些个也在上海发展,还有些认识的居住在上海的芭蕾舞演员们，早上打开朋友圈就被初雪刷屏。
顾屿深今晚和那位合作伙伴吃饭，而早上也约见一面，于是一早南知还在赖床他就起。
他洗漱完,到床边：“我一儿让人送早点过来,睡醒跟爸妈一起吃点,别空肚子去录节目。”
“知道。”南知眼睛都睁开,迷迷糊糊说。
估计再跟顾屿深生活一段时间，她那胃疼的老毛病还真能被他治好。
嘱咐完,顾屿深俯身,指尖将被子往下拽点，在南知嘴角亲下。
很快他便重新直起身：“我走。”
南知困得任由他亲,连拒绝都懒,摆手让他赶紧走。
顾屿深走后,她又睡个笼觉，到将近十点才起，还是被父母的门铃声喊起来的，正好酒店送早餐过来。
顾屿深还真是掐准她起床的时间。
南知让人推餐车进屋，端到餐桌上，跟父母一块儿吃早餐。
这场景也不知多久有过。
又过儿,预约好的理疗师也过来。
南母对此出乎意料,想到南知不仅准备早点,还预约理疗师来酒店，不由感慨自家女儿长这么大总算是懂得照顾自己。
南知趴在沙发上做按摩,偏着头，闻言跟在场唯一知道内情的理疗师对视一眼。
理疗师倒颇来，立马心神领，什么都说。
顾屿深早上同何立集团的何总见面，两人吃早茶。
何总今年刚过50，儿子刚出国留学，他和他妻子两人都格外喜欢孩子，儿子出国后两人闲着无趣，最近正计划着去领养一个小女孩。
何总说：“我跟我太太年纪都大，再生一个怕风险大，所以去领养一个，也算是儿女双全。”
说完，何总又笑道：“咳，瞧我，顾总都还不到30岁，我跟提这还体不到呢。”
顾屿深：“，我前阵子也已领证。”
何总诧异：“领证？怎么听说？”
“暂时还公开，还何总帮我保密。”
圈子内里利益纠葛，隐婚也是常有的，何总多问细节，只是说句：“恭喜啊，顾总，那说不定不多久顾总也该做父亲。”
顾屿深顺着道个谢。
“顾总喜欢孩子吗？”
“考虑过，还和我太太想过什么时候个孩子。”
何总：“孩子都是缘分，该来就来。”
何总接个电话，是他太太打来的。
他们夫妻俩算是圈子中不少人津津乐道的模范夫妻。
挂电话，何总问：“我太太预约一家领养机构，打算一儿去看看，顾总不同行？”
他笑着说：“太年轻，能从来想过有个孩子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正好一起去看看吧，孩子都是越接触越喜欢的。”
顾屿深其实并不喜欢孩子，觉得吵，但正好这闲来无，便也拂何总的面儿，答应。
离开餐厅，何总先去接上妻子，然后一并去一家儿童福利院。
院长已等候在外。
这儿孩子们都在外面操场上玩儿。
院长：“何总、何太太，您二位是想领养个小女孩是吗？”
“嗯。”何太太说，“最好年纪稍微小一些的。”
“我那儿有册，您看是直接过去看册还是们先在这跟她们相处一儿？”
“册待儿再看吧，领养孩子也得看眼缘，看册用处不大。”何太太笑着说，“您说是不是？”
顾屿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确是不喜欢孩子，就是不知道南知喜不喜欢。
何总和何太太在另一边，他靠在树下南知发信息问她喜欢孩子吗。
「南知：喜欢漂亮的。」
顾屿深低低笑声。
「顾屿深：我们俩的孩子应该漂亮。」
「南知：？」
「南知：顾屿深，现在还真是抓住一切机耍流氓啊。」
「南知：谁答应跟生孩子。」
顾屿深勾唇，心情好不少。
另一侧传来何太太的惊呼声：“院长，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啊？”
院长看过去，叹口气：“那个是上个月才来的，一个月，身上的伤都还好全呢。”
“她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孩子妈不配为人母啊，酗酒又赌博，孩子也是酒后意外怀上的，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在家动不动就打骂孩子，后来妈妈喝醉酒失足掉进河里淹死，孩子人管，还是邻居我们打电话。”
院长说着又叹口气，“我们看到孩子的时候瘦得不行，这一个月已算是长胖不少。”
何太太是个善良单纯的女人，这辈子都富足幸福，未曾想过这样的落到一个仅仅六岁的孩子身上，光听院长说的就流眼泪。
“老何，我们不就领养那个孩子吧？”
何总也觉得怜，但还是多问句：“院长，这孩子身体各面都健康吗？”
“刚来的时候有点营养不良，不过上周的体检做出来各项指标都正常，我那儿还有单子呢，一儿以们看的。”院长说，“而且这孩子性格也好，历那些儿还是爱笑，也听话，们是真愿意领养，她往后总算是以不受苦。”
何太太抹抹眼泪，弯低腰，温柔地冲女孩挥手。
小丫头虽然手上胸口都有未褪的伤疤，但的确长得漂亮水灵。
尤其一双眼睛，大大的，又清澈，像两颗黑葡萄。
小丫头很礼貌，迈着小碎步跑过来，先是唤声“院长好”，而后又看向何太太，怯生生地：“阿姨好。”
何太太从包里拿一面小镜子，背后是漂亮的涂鸦画，周围还嵌一圈水晶，亮晶晶的，正是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
小丫头眼睛都亮，但敢直接拿，还乖巧地问：“以我玩一下吗？”
何太太被她的懂弄得又想掉眼泪：“这是送的小礼物。”
再多犹豫，两人很快就决定领养这个女孩儿。
何太太让人去车里拿领养需准备的各项证件资料，带着小丫头去院长办公室办手续。
顾屿深和何总在外面走廊。
小女孩儿过儿也出来，仰头看着顾屿深，小声问：“是哥哥吗？”
小女孩看长相，还以为顾屿深是何总和何太太的儿子。
何总笑着把女孩儿抱起来：“这占人家好大一便宜，这不是哥哥，是叔叔的一位朋友。”
顾屿深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伤疤上。
他眸光黯淡，下颚收紧，但从始至终都流露出其他更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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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夕，节目组也准备特殊节目，评审们和参赛选手一块儿做个游戏，等结束录制出来时正好已到晚饭时间。
南知带上父母一起，一块儿去吃火锅。
火锅店里全是人，好在提前预约。
南知脱掉外套放进篓子里防味儿，因为想着一儿还去跟顾屿深吃夜宵，她有吃很多。
妈妈发现她怎么动筷子：“滋滋，又在减肥啊？”
“有，刚才在节目组吃点零食，不饿。”她说。
妈妈往她碗里夹一筷子牛肉：“都过年，多吃点。”
南兼石问：“节目录着怎么样？”
“还行。”
“以前想过滋滋有居然还上电视呢。”妈妈笑着说，“而且我听人家说上电视都被拍得不好看，滋滋还是一样漂亮，我看好多评论都夸呢。”
南知笑着，一点不害臊：“我本来就漂亮。”
“现在对于妈妈就一件还不放心。”
“什么？”
“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谈个恋爱？”
“……”
“说说，又不是喜欢的男人，家世样貌都不错的也不在少数，怎么就一个都不喜欢？”
这种话自大学毕业后她就听多，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这儿还能面不改色地吃着一片娃娃菜。
南母继续道：“就看出去玩也只是跟凤佳一块儿，连个男的都有。”
顿顿，南母凑过去，有些难以启齿地低声问：“滋滋，实话告诉妈妈，不是不喜欢男人吧？”
“咳……咳咳！”
因为她这句话，南知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她扯张纸擦嘴：“妈不是觉得我和凤佳是一对儿吧？”
妈妈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
还真这么以为啊。
“又不是不知道凤佳之前一直都有男朋友的。”
“那是单面喜欢人家？”
“……当然不是！”
妈妈认真看着她表情，好一儿才终于确认她说的不是假话，顿时松口气：“那怎么一直不谈恋爱？”
“谈谈谈，明年我肯定带去一个。”
南兼石笑说：“明就明年啊。”
“那就一年之内，我肯定您二老带个老公去。”
“老公？”南母也笑起来，“男朋友都影儿呢，还打算一年内结婚啊？”
南知埋头吃菜。
心说男朋友的确是有，但老公还真有一个。
“算，不这么大压力，明年能领个男朋友来就以，结婚还是得再相处相处的，咱们是姑娘家，结婚得谨慎些，找个真的能托付的人。”
“……”
南母嘴上说着不这么大压力，南知听完反倒是压力倍增。
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契机才能说出自己已随便找个人闪婚好几个月的。
吃完火锅，三人一块儿酒店。
但的是南知那间屋，说是好久国，一块儿看个春晚。
南知连忙顾屿深发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来。
「追求者：还在外面，去？」
「南知：嗯，但是现在我爸妈还在我屋里。」
「追求者：，那我晚点去。」
完信息，南知便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是例假来。
好在才为控制热量她有吃红油锅里的，不然肯定得肚子疼。
南知垫上卫生巾，出去陪父母一块儿看春晚。
每年的春晚大同小异，南知只在一旁闲散看着，心思并不在上面。
估计顾屿深也在应酬，南知打扰她，便跟凤佳聊，说南母还以为她喜欢凤佳的儿。
凤佳当即发一串问号过来。
「凤佳：伯母好眼力啊。」
「凤佳：这都被发现，不咱俩明儿就出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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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笑着个滚，又问她今晚除夕夜怎么过。
凤佳发一张照片，正是她前不久看上的那个小提琴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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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在一起啊？」
「凤佳：是啊，就前两。」
南知点开那张照片，发现照片背景是酒店里。
「南知：们在酒店？」
「凤佳：对哦。」
「凤佳：而且还是厦门的酒店，昨儿刚到的。」
「南知：们今晚睡一屋？」
凤佳发来一条语音，笑嘻嘻的：“不然呢，都二十好几难不成谈恋爱还分房睡啊？”
南母听到，转过来问句：“谁啊？”
“凤佳。”南知说完又想起妈妈之前那顾虑，又补句，“跟她男朋友旅游呢。”
南母点点头，多说，又转去看春晚去。
「凤佳：滋滋，不真喜欢我吧，不然怎么自己都跟顾屿深睡觉，还管我管这么严，怕我跟男人睡觉啊？」
“……”
「南知：随便睡，我不管。」
紧接着，凤佳就又发一张照片过来。
「凤佳：那帮我参谋参谋吧。」
「凤佳：第一次睡觉，哪件睡衣比较好？」
照片上是丢在床上三件睡衣，白色、紫色和黑色，样式只有一个共同点：薄透。
“……”
南知随便个：紫的吧。
又聊儿，凤佳再复，估计办正儿去，南知放下手机，继续跟父母一起看春晚。
到十一点，妈妈打个哈欠，困。
南知看她一眼：“妈，困就先睡觉吧。”
她撑着打架的眼皮：“这不是跨年么。”
“跨年该睡也得睡。”
南兼石也说：“走，睡觉吧，滋滋就在我们隔壁，也算是一起跨年。”
妈妈这才起身，又交代她不熬太晚，隔壁房间睡。
房间内重新只剩下南知一人，电视吵嚷，她把音量调低，看眼手机，发现顾屿深还是她发信息。都这么晚，应酬还结束？
南知想着再去外面买点吃的，等顾屿深来两人还能正跨个年。
她套上衣服，出门前到窗口看眼，想看看有有下雪，忽然看到楼底下花坛边坐着的男人。
楼层高，男人也衬得小小一个，但她还是瞬间便认出来那是顾屿深。
他什么时候来的？
南知立马下楼，跑着出去。
上又开始飘雪，小雪，在男人肩上头顶落下一层。
他低头弯下背，看上去极为落寞。
南知脚步不由停，静默地看着不远处的顾屿深。
他孤单落寞，在大家团聚的除夕夜，他孤零零地坐在雪下。
不知道为什么来连条信息都她发。
南知走上前，停在他面前，轻声：“顾屿深？”
他抬头，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一抹猩红爬至下眼睑，但眼神一派清明。
“嗯。”他应声。
然后他抬起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磁沉低哑，缱绻温柔：“等好久，手都冷。”
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
她一来，他又有一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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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景也不知多久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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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母对此出乎意料,想到南知不仅准备早点,还预约理疗师来酒店，不由感慨自家女儿长这么大总算是懂得照顾自己。
南知趴在沙发上做按摩,偏着头，闻言跟在场唯一知道内情的理疗师对视一眼。
理疗师倒颇来，立马心神领，什么都说。
顾屿深早上同何立集团的何总见面，两人吃早茶。
何总今年刚过50，儿子刚出国留学，他和他妻子两人都格外喜欢孩子，儿子出国后两人闲着无趣，最近正计划着去领养一个小女孩。
何总说：“我跟我太太年纪都大，再生一个怕风险大，所以去领养一个，也算是儿女双全。”
说完，何总又笑道：“咳，瞧我，顾总都还不到30岁，我跟提这还体不到呢。”
顾屿深：“，我前阵子也已领证。”
何总诧异：“领证？怎么听说？”
“暂时还公开，还何总帮我保密。”
圈子内里利益纠葛，隐婚也是常有的，何总多问细节，只是说句：“恭喜啊，顾总，那说不定不多久顾总也该做父亲。”
顾屿深顺着道个谢。
“顾总喜欢孩子吗？”
“考虑过，还和我太太想过什么时候个孩子。”
何总：“孩子都是缘分，该来就来。”
何总接个电话，是他太太打来的。
他们夫妻俩算是圈子中不少人津津乐道的模范夫妻。
挂电话，何总问：“我太太预约一家领养机构，打算一儿去看看，顾总不同行？”
他笑着说：“太年轻，能从来想过有个孩子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正好一起去看看吧，孩子都是越接触越喜欢的。”
顾屿深其实并不喜欢孩子，觉得吵，但正好这闲来无，便也拂何总的面儿，答应。
离开餐厅，何总先去接上妻子，然后一并去一家儿童福利院。
院长已等候在外。
这儿孩子们都在外面操场上玩儿。
院长：“何总、何太太，您二位是想领养个小女孩是吗？”
“嗯。”何太太说，“最好年纪稍微小一些的。”
“我那儿有册，您看是直接过去看册还是们先在这跟她们相处一儿？”
“册待儿再看吧，领养孩子也得看眼缘，看册用处不大。”何太太笑着说，“您说是不是？”
顾屿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的确是不喜欢孩子，就是不知道南知喜不喜欢。
何总和何太太在另一边，他靠在树下南知发信息问她喜欢孩子吗。
「南知：喜欢漂亮的。」
顾屿深低低笑声。
「顾屿深：我们俩的孩子应该漂亮。」
「南知：？」
「南知：顾屿深，现在还真是抓住一切机耍流氓啊。」
「南知：谁答应跟生孩子。」
顾屿深勾唇，心情好不少。
另一侧传来何太太的惊呼声：“院长，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啊？”
院长看过去，叹口气：“那个是上个月才来的，一个月，身上的伤都还好全呢。”
“她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孩子妈不配为人母啊，酗酒又赌博，孩子也是酒后意外怀上的，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在家动不动就打骂孩子，后来妈妈喝醉酒失足掉进河里淹死，孩子人管，还是邻居我们打电话。”
院长说着又叹口气，“我们看到孩子的时候瘦得不行，这一个月已算是长胖不少。”
何太太是个善良单纯的女人，这辈子都富足幸福，未曾想过这样的落到一个仅仅六岁的孩子身上，光听院长说的就流眼泪。
“老何，我们不就领养那个孩子吧？”
何总也觉得怜，但还是多问句：“院长，这孩子身体各面都健康吗？”
“刚来的时候有点营养不良，不过上周的体检做出来各项指标都正常，我那儿还有单子呢，一儿以们看的。”院长说，“而且这孩子性格也好，历那些儿还是爱笑，也听话，们是真愿意领养，她往后总算是以不受苦。”
何太太抹抹眼泪，弯低腰，温柔地冲女孩挥手。
小丫头虽然手上胸口都有未褪的伤疤，但的确长得漂亮水灵。
尤其一双眼睛，大大的，又清澈，像两颗黑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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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眼睛都亮，但敢直接拿，还乖巧地问：“以我玩一下吗？”
何太太被她的懂弄得又想掉眼泪：“这是送的小礼物。”
再多犹豫，两人很快就决定领养这个女孩儿。
何太太让人去车里拿领养需准备的各项证件资料，带着小丫头去院长办公室办手续。
顾屿深和何总在外面走廊。
小女孩儿过儿也出来，仰头看着顾屿深，小声问：“是哥哥吗？”
小女孩看长相，还以为顾屿深是何总和何太太的儿子。
何总笑着把女孩儿抱起来：“这占人家好大一便宜，这不是哥哥，是叔叔的一位朋友。”
顾屿深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伤疤上。
他眸光黯淡，下颚收紧，但从始至终都流露出其他更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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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发现她怎么动筷子：“滋滋，又在减肥啊？”
“有，刚才在节目组吃点零食，不饿。”她说。
妈妈往她碗里夹一筷子牛肉：“都过年，多吃点。”
南兼石问：“节目录着怎么样？”
“还行。”
“以前想过滋滋有居然还上电视呢。”妈妈笑着说，“而且我听人家说上电视都被拍得不好看，滋滋还是一样漂亮，我看好多评论都夸呢。”
南知笑着，一点不害臊：“我本来就漂亮。”
“现在对于妈妈就一件还不放心。”
“什么？”
“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谈个恋爱？”
“……”
“说说，又不是喜欢的男人，家世样貌都不错的也不在少数，怎么就一个都不喜欢？”
这种话自大学毕业后她就听多，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这儿还能面不改色地吃着一片娃娃菜。
南母继续道：“就看出去玩也只是跟凤佳一块儿，连个男的都有。”
顿顿，南母凑过去，有些难以启齿地低声问：“滋滋，实话告诉妈妈，不是不喜欢男人吧？”
“咳……咳咳！”
因为她这句话，南知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她扯张纸擦嘴：“妈不是觉得我和凤佳是一对儿吧？”
妈妈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
还真这么以为啊。
“又不是不知道凤佳之前一直都有男朋友的。”
“那是单面喜欢人家？”
“……当然不是！”
妈妈认真看着她表情，好一儿才终于确认她说的不是假话，顿时松口气：“那怎么一直不谈恋爱？”
“谈谈谈，明年我肯定带去一个。”
南兼石笑说：“明就明年啊。”
“那就一年之内，我肯定您二老带个老公去。”
“老公？”南母也笑起来，“男朋友都影儿呢，还打算一年内结婚啊？”
南知埋头吃菜。
心说男朋友的确是有，但老公还真有一个。
“算，不这么大压力，明年能领个男朋友来就以，结婚还是得再相处相处的，咱们是姑娘家，结婚得谨慎些，找个真的能托付的人。”
“……”
南母嘴上说着不这么大压力，南知听完反倒是压力倍增。
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契机才能说出自己已随便找个人闪婚好几个月的。
吃完火锅，三人一块儿酒店。
但的是南知那间屋，说是好久国，一块儿看个春晚。
南知连忙顾屿深发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来。
「追求者：还在外面，去？」
「南知：嗯，但是现在我爸妈还在我屋里。」
「追求者：，那我晚点去。」
完信息，南知便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是例假来。
好在才为控制热量她有吃红油锅里的，不然肯定得肚子疼。
南知垫上卫生巾，出去陪父母一块儿看春晚。
每年的春晚大同小异，南知只在一旁闲散看着，心思并不在上面。
估计顾屿深也在应酬，南知打扰她，便跟凤佳聊，说南母还以为她喜欢凤佳的儿。
凤佳当即发一串问号过来。
「凤佳：伯母好眼力啊。」
「凤佳：这都被发现，不咱俩明儿就出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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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佳发一张照片，正是她前不久看上的那个小提琴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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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佳：是啊，就前两。」
南知点开那张照片，发现照片背景是酒店里。
「南知：们在酒店？」
「凤佳：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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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们今晚睡一屋？」
凤佳发来一条语音，笑嘻嘻的：“不然呢，都二十好几难不成谈恋爱还分房睡啊？”
南母听到，转过来问句：“谁啊？”
“凤佳。”南知说完又想起妈妈之前那顾虑，又补句，“跟她男朋友旅游呢。”
南母点点头，多说，又转去看春晚去。
「凤佳：滋滋，不真喜欢我吧，不然怎么自己都跟顾屿深睡觉，还管我管这么严，怕我跟男人睡觉啊？」
“……”
「南知：随便睡，我不管。」
紧接着，凤佳就又发一张照片过来。
「凤佳：那帮我参谋参谋吧。」
「凤佳：第一次睡觉，哪件睡衣比较好？」
照片上是丢在床上三件睡衣，白色、紫色和黑色，样式只有一个共同点：薄透。
“……”
南知随便个：紫的吧。
又聊儿，凤佳再复，估计办正儿去，南知放下手机，继续跟父母一起看春晚。
到十一点，妈妈打个哈欠，困。
南知看她一眼：“妈，困就先睡觉吧。”
她撑着打架的眼皮：“这不是跨年么。”
“跨年该睡也得睡。”
南兼石也说：“走，睡觉吧，滋滋就在我们隔壁，也算是一起跨年。”
妈妈这才起身，又交代她不熬太晚，隔壁房间睡。
房间内重新只剩下南知一人，电视吵嚷，她把音量调低，看眼手机，发现顾屿深还是她发信息。都这么晚，应酬还结束？
南知想着再去外面买点吃的，等顾屿深来两人还能正跨个年。
她套上衣服，出门前到窗口看眼，想看看有有下雪，忽然看到楼底下花坛边坐着的男人。
楼层高，男人也衬得小小一个，但她还是瞬间便认出来那是顾屿深。
他什么时候来的？
南知立马下楼，跑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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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弯下背，看上去极为落寞。
南知脚步不由停，静默地看着不远处的顾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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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走上前，停在他面前，轻声：“顾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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