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结婚_冬夜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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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结婚

  南知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团长过来叫她出去准备一下。

  刚出去就遇到两个人——凤佳和周越。

  南知扬了扬眉,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这话是对凤佳说;,她故意忽视了周越,之前KTV那事儿她就不待见周越,现在又因为顾屿深对他也恨屋及乌了,还表现得格外明显。

  凤佳:“我家滋滋;表演怎么能错过,当然要来看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我有内部位置可以给你;。”

  凤佳晃着手里两张前排正中间;票根:“姐有钱。”

  周越终于受不了了,伸出手在南知面前挥了挥:“没看见我?”

  南知抬眼:“看见了。”

  “老同学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我跟你没什么好打;。”南知又跟凤佳说,“我马上要过去了,你们先找位置坐吧。”

  凤佳:“行行行。”

  南知很快走了,剩下周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凤佳:“她什么情况,之前碰到还挺待见我;呢?”

  凤佳翻了个白眼说:“你被‘连坐’了。”

  “……”

  国内演出《舞姬》;场次并不多,底下座无虚席。

  而芭蕾舞不是国民度高;舞种,像凤佳、周越这样;外行不多,来;观众大多都是本身就热爱芭蕾舞;人。

  《舞姬》一共有六幕剧。

  之前多次预演已经让大家配合默契,剧院内;舞台效果也发挥到极致。

  呈现出来;舞台美得让人炫目,就连凤佳这种不懂芭蕾舞剧;也莫名头皮发麻,开了天灵盖般;冲动。

  整场舞剧结束,芭蕾舞演员们谢幕,南知站在中央,大家被震撼到纷纷起身热烈鼓掌。

  《舞姬》被誉为最难;芭蕾舞剧不是说说而已,走下舞台,南知整个人都仿佛燃烧了一次,大汗淋漓。

  一下台团长就冲上来,被舞台感染到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滋滋,跳得太好了!”

  南知道了谢,笑着:“我先去洗澡换衣服。”

  “对了,刚才有个导演找我,说一会儿想跟你聊聊。”

  “导演?”

  “嗯,一个节目导演,好像是芭蕾舞相关;,她就在外面,你出来再详聊吧。”

  “好。”

  南知去冲了个澡,换上舒适;轻便衣服。

  每次跳完这整场;舞她都觉得从头到尾;酣畅,连带人都放松不少。

  出去后她先去找了凤佳,让她稍等一会儿,而后便跟着团长去找了那位导演。

  导演是个中年女人,戴了副厚黑框眼镜,一见到南知就站起来,张口便是“南老师”,弄得南知有些手足无措。

  “您叫我名字就好了,老师称不上;。”南知说。

  “好好好,那我就叫您南知了,快坐下吧。”

  南知在一旁坐下,听导演介绍自己;来意。

  最近他们台正在筹备一项节目,叫《脚尖;艺术》,一个芭蕾舞蹈竞技节目,马上就要开录了。

  而来找南知并不是邀请她参赛,而是想邀请她当节目评审。

  导演给她介绍了一下目前已经确定;几个节目评审,都是国内知名;舞蹈家,其中两个更是常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导演说:“我们看过您;履历,今天也特意来看了您;演出,觉得您和我们节目;要求非常匹配。”

  南知婉拒:“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节目录制,可能胜任不了。”

  导演笑着说:“我制作过好几档节目了,您也可以试着相信我选人;眼光。”

  南知对于这样;事并没有很大兴趣,也不想把自己置于镜头前供人评价,这种节目必定会有争议,添加了观众们;好恶,而且那个节目;录制地还在上海,到时两头奔波也会累。

  她没有花太长时间考虑,拒绝了。

  导演还有些不甘心,递了张名片过去:“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如果愿意;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南知收下了,跟人道谢。

  导演走后,团长问:“真放弃这机会啊?”

  “嗯。”南知不觉得可惜,“团长,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先走了。”

  凤佳就等在外面,讨人嫌;周越也还在。

  “什么事儿啊?”凤佳问。

  南知简单将导演找她;事跟凤佳说了。

  凤佳:“为什么不去,去了以你这长相直接原地出道!”

  “……”

  凤佳说到这还扫了旁边周越一眼,故意道,“到时候顾屿深就得苦苦哀求你别离开了。”

  周越无奈:“你说这话看我干嘛?”

  凤佳:“谁让你跟顾屿深是一丘之貉。”周越:“?关我屁事。”

  凤佳懒得理他:“滋滋,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没,怎么了?”

  “一块儿去吃饭吧,正好你演出结束,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南知看了眼时间,点头说“好”。

  凤佳:“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这;卫生间在哪?”

  南知给她指了个方向。

  剧院内;人陆陆续续地都已经离开,凤佳走后这一排就剩下她和周越两人。

  方才跳了整一场舞,南知也觉得累了,拉下椅子坐下来。

  周越侧了侧身,忽然问:“你跟顾屿深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刚才他和凤佳一块儿坐在台下,她才不信周越会不知道她和顾屿深怎么样了。

  周越笑着说:“好歹也是两年半高中同学,你以前说话可没那么冲。”

  南知好整以暇:“这不是以前我也没跟顾屿深分手呢吗,谁让你跟他是朋友。”

  这话说得直,周越啧了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件事:“我真觉得你们俩得好好聊聊当年;事,何必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这话你应该去跟他说,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完全是因为他。”南知说,“何况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是那种愿意‘好好聊聊’;性格吗?”

  “……”

  这倒;确。

  “南知。”

  周越停顿片刻,说:“其实你走后顾屿深挺受打击;。”

  南知没说话,视线看向另一边,凤佳还没回来。

  “就算平时我跟顾屿深插科打诨;没什么正经,但其实我看得出来,从你第一天离开起,他就在等你回来。”

  他曾看到高考前夜;顾屿深孤零零地从学校天□□自走下来,一步一步,踽踽独行,他背后是黑夜,前方却也像是无尽黑夜。

  周越当时不理解,但自从南知回来后,他再回想起便觉得似乎也有些能理解了。

  他从来没有跟过去;自己和解,也从来不像他表面那么平静。

  所有平静都是伪装。

  就像第一次见到南知;那个晚上,就像班级聚会时;KTV。

  他一直站在伤痛和阴影中动不了,却要强装无所谓,不愿意被轻视或被可怜,可伪装也终究会有难以为继、分崩离析;那一天。

  所以当他看到南知和易彬庭,即便那易彬庭压根什么都算不上,可他还是产生了一种南知会随时再次离开他;恐惧感。

  他用最极端、最让人难以接受;方式去处理。

  说来也可笑,当周越在他办公室外听到他跟南兼石说联姻时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可笑,但其实这已经是顾屿深最后一层维继自尊;遮羞布了。

  “你15、6岁;时候才认识;顾屿深吧,你其实不了解他。”

  南知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其实挺想回一句我不了解他难道你更了解他吗?

  好歹我曾经也是他女朋友吧,我也算是见过他从不向其他人流露;那一面;。

  可最终她还是没说出口,听周越说下去:“以前他那个个性,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他父母造成;。”

  他吊儿郎当、落拓不羁,但又不和周越一样,同时他也是狂妄;、狠戾;、偏执;。

  前者;性格常见,但后者却少见。

  无疑,后者在顾屿深身上;烙印更深。

  南知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周越会说她其实不了解他。

  她;确见过顾屿深很多跟完全不同;样子,但这些只在她面前展现,并不是他内心深处真正;模样。

  现在想来,她真;只是跟顾屿深谈了个恋爱。

  她从来没有去了解过他为什么是这样子;性格,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他,更不用说去了解他;家庭。

  说到最后,周越笑着说:“要是你愿意去了解他一下,可能你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极端;决定了。”

  南知:“你能理解?”

  周越耸肩:“百分之一吧。”

  南知很不屑;切声:“才百分之一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么多。”

  周越笑得靠倒在椅背,而后说:“但是你不一样。”

  凤佳回来后两人就自觉闭了嘴,看上去像是各自沉默了十分钟。

  凤佳拎起包问:“我们去哪吃饭?”

  周越:“随便,你决定。”

  凤佳:“那就去吃香格里拉;那家法餐。”

  迅速决定了晚上吃什么,南知却忽然挪不动脚步,凤佳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回神儿了宝贝儿。”

  “凤佳,我临时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吃了。”

  “啊?什么事啊?”南知看了周越一眼,又看向凤佳,缓声道:“大事。”

  “……”

  凤佳被周越拽着走了,南知拿出手机想给顾屿深打电话,先是恍然记起自己竟然连他手机号都没有,而后又想起自己是有;——顾屿深给她打过。

  她打开通话记录,从中翻出那串没有备注;数字,拨了过去。

  他接得很快,接通后两人都安静了两秒,然后顾屿深出声:“喂?”

  南知:“是我。”

  “我知道。”他嗓音很沉,又有些低,“怎么了?”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问你。”

  他停顿片刻,“行,你在哪,我过来。”

  南知记得他公司对面有家咖啡厅。

  “不用了,就在你公司对面;咖啡厅吧,我过来大概还要半小时。”

  挂了电话,南知开车驶向咖啡厅。

  她心跳莫名有些快,扑通扑通跳。

  她还有些惶急,放以前她一定不会这么做,但现在被周越;话刺激着,冲动大于理智,怕再慢一点自己就又反悔了。

  天逐渐暗了,远处;天空都是幽深;紫,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一条直线蔓延到天际。

  ……

  南知已经看到了路边;那家咖啡厅。

  但意外是突然发生;,从蜿蜒;立交桥下来,汇入车流,也是在这时,另一旁岔道突然蹿出来一辆车。

  南知来不及思考,只下意识地向另一边打转方向盘,前车轮直接冲上了路边;花坛,而后自动制动猛;刹车。

  她在惯性作用下人重重往前摔出去,额头砸在方向盘上,有一瞬间头晕目眩。

  正是下班高峰期,瞬间,周围充斥嘈杂尖锐;喇叭声。

  各种刺激下,南知几乎耳鸣。

  因为疼痛和噪音她紧紧皱着眉,黑睫重重拢下来,然后她便在漱漱几撮睫毛间隙里看到了一个修长;身影,急匆匆地朝她跑来。

  他;发梢眉眼都被橙紫色;晚霞沾染上微光。

  紧接着,车门被拉开。

  顾屿深几乎是冲过来;,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南知耳朵里嗡嗡响,全是耳鸣;声音,像浆糊。

  只看到顾屿深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很焦急地在跟她说话,可是她听不清。

  其实她并不觉得什么地方特别疼,只是一下子冲击力太大听不清楚罢了。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顾屿深,看到他眼圈慢慢逼红。

  焦急、慌张、害怕。

  这些本不该出现在顾屿深身上;情绪现在都清晰地出现在他脸上。

  她在车被撞上;那个瞬间里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其他;都没有,只剩下一个顾屿深。

  完整、干净、纯粹;一个顾屿深。

  无关六年前;那场暴雨,无关记忆中任何一个时刻;顾屿深。

  他只是顾屿深而已。

  贯穿了分别;六年;顾屿深,他一直就站在那,身边空无一人。

  南知明明没有听清他此刻说;任何话,可这一瞬间却汹涌着彻底击中了她。

  她在这一刻觉得,她不需要周越说;什么‘了解’了。

  她什么都不需要了。

  自从出国后就逼迫自己理智到底;南知,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被一个叫“感性”;情绪砸得晕头转向。

  她在车祸发生;那个瞬间,脑子里只剩下顾屿深。

  现在劫后逢生,她便觉得,如果她;人生真就这么结束了她;青春才是无疾而终。

  不就是结婚吗?

  结就结,谁不敢谁是小狗。

  听力慢慢回归,她脸被顾屿深捧在掌心,渐渐听清他;声音,焦急惶切地叫她名字,问她怎么了。

  “顾屿深。”她开口。

  他胸腔剧烈起伏着,急切道:“在,我在。”

  南知听到自己对他说:“我考虑好了,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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