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6-A_南门家三兄弟之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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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6-A

  《南门家三兄弟之軼事》

  番外

  南门望从梦中悠然转醒。适逢寒冬假日,他总是睡得很晚,纵使房间被早晨太阳晒得四面墙壁都染成金黄色的,他仍不爱起床。

  被窝好温暖,暖得让他恨不得将整颗头都捲进去继续睡。

  反正是星期天,不会有人管他睡得多晚吧,继续睡就好。

  闭上眼几秒鐘,灵魂很快被打回至前一刻的梦境,画面重现,五彩斑斕,这次完全依照主人的心底欲望构成。南门望弯起两边唇角,将脖子往被窝内缩,全情感受梦境所带来的多重乐趣。

  首先,然后,再来,勿停。

  梦外的他很舒畅,梦里的他更是享尽滋味,失神低吟,突然感到裤子有些湿润,他被过度的悦乐惊醒,浑噩张眼。

  他在房间里,他躺在床上,与刚才的梦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左手鑽入内裤,带着黏性的液体,必然是梦遗所致。

  食指悄悄探出被子,指尖染上了些许白液;挪到鼻子前,一丝淫味亦扑入鼻腔。不过,这并不会让他讨厌,反而让他能回味方才綺梦所带来的美妙感觉。

  不想攀出被窝到厕所换内裤。只能怪责天气太冷吧?

  至少,稍等一会儿吧。

  他继续呆在温暖的被子内,缓慢地眨着眼,试着追忆刚才的梦。

  不只那些模糊的薄雾画面。

  还有那种拥抱。

  还有那些说话。

  还有那个人。

  南门希。

  一想到那个梦的核心,南门望顿觉脸上一热,手臂放在双眼前方,将所有晨光乃至梦中的顏色全数抹走。他怎会做这种梦?

  更该死的是,类似的淫梦,绝不止做了一、两次。

  「呼……」

  呼吸从肉体悦乐中逐渐调整回来了。南门望将手挪向额头,张开眼睛,看着这修葺得雪白光亮的天花板,灵魂重叠回现实世界了。

  自从一年前在客厅沙发上跟南门希热情激吻,几乎就要脱衣服做了的那个夜晚之后,他得承认自己有些古怪:每次看见南门希的嘴唇就会舌头痒痒,很想伸舌,再幻想那场激吻继续下去的情况。

  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他跟南门希做了。可能是在家中床上,可能在大学图书馆内,可能在飞机上。不一定真的脱光衣服做了,可能是互相拥抱,摸一下脸颊,只是每个动作都载满了让人加速心跳的情人格调。

  人类做什么梦都不奇怪,如果南门望梦见自己强上了父亲,他醒来后顶多捏着喉咙抱怨一句「噁心」然后忘掉。

  不过,对象是南门希的话,他不想忘却。

  更多时候,南门希只是梦中的一名普通登场角色:为他清洗伤口,与他一同在迷宫探险,一同上大学,摸摸他的头叫声「弟弟」,诸如此类。

  难道大哥的技巧真的这么厉害,单用一个吻就能迷倒对方,让人整天都想起他?所以他能经常换女友……

  南门望爬起床,趁着梦境的画面仍在脑海徘徊,赶紧爬起床,随便用纸巾清理一下内裤,然后揪了张写着数学公式的草稿纸将梦境碎片记录下来。太过淫荡的细节当然不写,但想到那些画面,舌头痒痒的,很想笑。果然是疯了。这种梦应当感到噁心,怎么会开心?他笑着自嘲,没两三下就把梦的内容写下来。

  「跟大哥在森林迷路,逃至迷雾山谷,身体失控,做了。」

  短短几隻字,写得不多,梦里更有气氛、更有情调的画面根本没描绘出来,这么看的话跟九流色情文一样低俗无聊。他灵光一闪,从抽屉端出剧本笔记本,轻嚼笔尖思索,不一会儿便动笔为这场梦写了个全新的开端。

  骑士。魔王。忘年花。永乐之谷……

  这么一写,反倒将那有些色的梦美化了。南门望不禁苦笑,这是文学的力量吗?

  要不要将魔王说了什么、摸了哪里的细节都详细交待出来?反正可以用文字无限美化……

  南门望试着想像梦中片段,有的动作断了、忘了,就用幻想将破碎的画面连接成一条线:他自己解开身上所有衣服,接着,大哥仍是吻,一边吻着,一边搂着,一边摸着,一边在耳边说着「我会回来」。从背脊摸到腰,再溜至腋下,在胸前转了几圈再滑至肚脐,然后触碰下身……

  衝动又来了。

  南门望偷瞄房间的门,门没有上锁,不过关得很好。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吧。

  不寻常的心跳响起了。南门望幻想着梦中的幽谷,幻想着梦中的南门希,然后伸手进裤内,试着想像南门希的手在套弄,下体被擦出感觉了。

  爸爸不会进来吧?他总是会敲门的。南门雅不用担心吧?他不会敲门,但甚少闯进来。

  南门望坐在椅子上,一边想着南门希,一边享受自瀆的快感。

  很不巧,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谁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南门望强忍着要对着空气大骂的不满,其实他猜到,除了广告电话就只有那个人吧。姑且暂停手边工作,去床头拿起手机一看。

  果然是他。这傢伙还真是常常打电话过来的。

  其实,这个时候直接断线就可以了,南门望曾经在上课中途直接断线好几次,随便拋个藉口搪塞即可,不过今天有少许不同。他又瞄了瞄房门,抱着纸巾盒鑽回被窝里,一手抄起手机,另一手继续摸向腿间那已经有点儿任性地站起来的傢伙。

  「喂──猜猜我是谁?」

  听到那个大笨蛋的声音,南门望倏地觉得胸口暖了,舌头也变得痒痒的,想舔些东西,想重新来一场激吻。

  这样的自己,太好色、太下贱了吧。不管了,这个时候实在不想管,他的确很色没错,男人不色还算是男人吗?

  「你……南门希。」他躺在床上叫着这个名字,「电话萤幕都会显示来电人,我干嘛要猜你是谁?你又不是换了电话号码。」

  「哎呀,是我失策。下次就用公司的电话打给你吧!」

  「哦,在办公时间不务正业,还要利用公司资源来不务正业吗?」

  「嘿嘿,弟弟你这就不懂了。等到你长大了出社会工作,就会明白不务正业去摸鱼是多么幸福的事喔。」

  不用再等长大,南门望现在就躺在床上不务正业了,不过摸的不是鱼而是香蕉。前一刻只是在脑里想像南门希的脸,现在有他的嗓音动态播放,更有一种犯罪的刺激感。

  不过,错不在南门望。

  是南门希。

  如果当晚承着深吻继续做下去就不会有这种结果了;或者,当晚不要胡乱地把他压在沙发上,那么他就不会老是做怪梦──应该吧?

  不知道。

  对象是南门希,乱伦禁忌更有种无法回头的兴奋。

  「好吧,南门希,」他乾脆将长裤和内裤都半扯下来,露出半拔的性器,「你来猜猜我是谁?」「你当然是弟弟啊!」

  「弟弟?你有两个弟弟吧。」南门望慢吞吞地轮流摸着左右两边的小球,「哪一个?左,还是右?」

  「……咦?左右难题?雅雅在你旁边吗?」

  「不是,我一个人而已。」

  「那你当然是我的弟弟南门望,小望啊!嗯……你不是左或右,你是正中间的,对吧!」

  南门望禁不住漏出笑声,右手将正中间的长棒套住。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虽说若不是这通电话阻挠,他早该完事跑去洗手间清理了,但他很喜欢这种全新的手淫方式。

  一边听着梦中情人的声音,一边享受属于两个人的性欲滋味。

  他闭上双眼,五指加快速度,儘量维持着正常的声音说话:「那么,南门希,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对面也传来开心的笑声,可以想像大哥又露出平时的无敌灿烂笑容了。

  「嘻嘻,猜猜游戏吗?这好玩!嗯,你刚才说旁边没有小雅,你那边也很安静……我猜你一定在房间!」

  「房间的哪儿?」

  「咦……这个时间……你还在床上?」

  南门望转了个身,让性器顶端与软软的棉被互相摩擦着,拇指沿着顶部的纹路反覆地按着。

  「那你来猜猜,我在做什么?」

  「欸?难道,11时多了你还在睡?然后我吵醒了你?」

  南门望用力套弄着被吵得完全醒来的小傢伙,抽出纸巾作准备,不自觉将手机贴得更近唇边:「不是,我已经醒了。再猜啊,南门希,我在做什么了?」

  「在床上却不是睡觉吗……你在看书,或者做习作,但是天气太冷了,你就躲进被子里不想动,对吧?」

  「不是,再猜啊。你听不到吗?」

  「唔唔……啊。嘻嘻,我懂了,我听到了!你在床上讲电话,你正在一心一意地跟我谈情说爱!真是个乖乖的弟弟呢,啾啾啾!」

  听见那些开玩笑的湫啾声,就能想像到南门希嘟起来的嘴形,南门望一笑,下面也随着幻想与真实交错的激情衝破顶点,他忍不住深深呼吸,皱着眉,手指跟从着急速的欲望旋律上下套弄,串串精液喷洒而出,沾到纸巾上。

  一瞬间,他的脑袋真空了,精神浸淫在肉体的快感之中难以自拔,直至那略带电子味的人声在耳边一响再响:

  「……弟弟?小望?你怎么了?病了?没事吧?」

  「我……」

  ──很喜欢你。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说这句话,很想立即走到南门希面前说这句话。

  理性抢先一步回来,他皱眉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吞回去,看着手机,说出正确的言辞:「……没事,我没病,刚刚自瀆完了。」

  「呃……自、自什么?我听不清楚。」

  「自瀆。」

  「什么?」

  为免大哥听不清楚,南门望耐心地再多讲一遍,附加各种同义词兼解释:「自瀆,自慰,手淫,打枪,刺激男性的敏感部位例如性器官,达到性高潮的一种行为。怎么,听不懂吗?该不会你从未试过吧?」电话对面突然彻底安静了,彷彿连呼吸声都消失了似的。

  这话题果然有点儿太刺激?南门望多拿几张纸巾抹一抹茎身,快感迅速消褪,但他还是会继续幻想南门希的脸,幻想南门希现在露出的傻瓜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再等了好几秒,还是听不见回音。南门望有些紧张地唤了声:「喂?大哥?」

  远方的另一边传来犹豫的回应:「喔……喔……这样啊。哈哈哈!嗯嗯,我懂呢,每个青春期少年都会忍不住尝试的。」

  「……我早就过了青春期。」

  「哈哈哈!弟弟你还是拥有无限青春啊!嗯,我懂呢,成年人都会做的嘛。那么,我不打扰你囉,你就继续吧,但记着不能做太多,太多会伤身──」

  「我已经做完了,」南门望将纸巾随便丢到地上,以讲电话优先,「我可以跟你继续聊天,消磨你的时间。你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跟我玩猜猜看游戏而已吧?」

  「呃……没什么啦,下次吧!你……既然你说刚刚自瀆完,一定要洗手啊?你还在床上做啊,床有没有脏?被子没有脏?一定要勤洗!」

  南门望听着大哥假装纯情汉子的声音,心情着实乐透了:「嗯哼,你说得对。我还要把手机抹乾净吧,因为我一直拿着手机。」

  「……对!绝对要!你的手机不会借给别人吧?雅雅呢?爸爸呢?你不擦乾净的话等于是让他们间接摸到你的下面!」

  两兄弟就以自瀆后的清洁问题东拉西扯了一阵子才正式掛线,手机萤幕褪回黑色,南门望仍然让手机贴着脸颊,微弱的电子热感让他暖烘烘的。

  ──真希望圣诞节快点儿来,南门希快点儿来g市,大家一起度过假日。

  南门望在枕头上翻了翻,皱眉,爬起床,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果然太古怪。

  他自问没有像傻瓜少女般朝思暮想着南门希,也不会一想到南门希就脸红心跳……不过他的心理兼身体状况,好像跟堕入爱河的少女有几分相似。

  ──爱情?

  「不会吧……」南门望压下眉,想将这种太荒谬的想法压下去。过去十几年还是好好儿的,怎可能突然会產生恋爱心理?不对劲,不可能,他跟南门雅上床后还不会这样的。

  这不是爱情。只是先前跟南门希认真谈及过爱情与人生,而那一夜他们的激吻太过厉害,再加上两人分隔两地,种种生活中的元素交织出各种错误的幻想与期待,引伸出近似恋爱的表现。

  不行,脑袋太凌乱了。

  南门望无力地将裤子穿回去,心想:下次买些威而钢,吃一颗,看着美女偶像的图再用力幻想自瀆一遍,必定能超越大哥所带来的快感。

  没错,用药物带来的更强烈快感去纠正这一年来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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