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帘 18_长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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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卷珠帘 18

  第一卷:美人卷珠帘(18)

  此话一出,白依莲脸色大变,但这句话的确是她说的,存瑞阁的丫鬟们都听见了,如是以前,她大可私底下让那些丫鬟们闭嘴,咬紧牙就说没听见,反正蔺如不在意,不会责罚奴才。

  但是,这次潇如来势汹汹,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丫鬟们全部的洗刷了一遍,她还没来得及收买人心,而且,看潇如的样子,绝对不会姑息此事,她本就为这事而紧张,又怎会去想倾尘会在此事上横插一脚。

  潇如有些奇怪的望了倾尘一眼,实在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帮助自己,本来潇如就准备先礼后兵,在把这件事引出来,只是忽然倾尘说出来……睿王不会认为自己与他有私情吧,想到这,潇如难得的汗了一把。

  凌瞬逾本来也是怀疑,下意识的望了潇如,恰好瞟见潇如有些疑惑和不解眼神,顿时打消了脑海里那个念头,他有些太过于紧张了,只是……

  “为何阿奴会去隆静的存瑞阁?”潇如不知道,可不代表着凌瞬逾不知道,虽然睿王府没有宫中那么的严格,但是潇如、白依莲、乐姬院中的奴才,都是阉人,为的就是避嫌,但是就不代表倾尘身边的就是阉人了。

  “回殿下,昨日我家公子在后花园中小睡,下雨之时,遗忘了扇子,前来寻找时,看见王妃一人在长廊中,并无侍女跟随,风雨交加,公子心善,看见王妃有些畏寒,就取下披风,让奴才撑伞送王妃回去,今日奴才就是去取公子的披风的,不料玉心堂很是匆忙,奴才寻思着,等王妃闲暇时在来,也不迟。”阿奴恭敬道。

  “男女授受不亲!倾尘公子这样是否太过冒犯了。”白依莲赶紧发难,争取让众人忘了刚才那件事“若是坏了姐姐的清誉,倾尘公子罪过就大了。”

  “既是清誉,又怎能轻易就被流言蜚语轻易破话,除非是有哪些脑子里装着龌龊思想的人在故意散发谣言。”倾尘有些深意的望着白依莲,琉璃般的眼眸中倒映着白依莲的嘴脸。

  白依莲赶忙把视线错开,她从不敢和这个人对视,即使是无意间的触碰也是让白依莲生出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仿佛自己在这个男生面前是摊开了一切般,倾尘给白依莲的感觉太过干净和纤尘,即使是面对蔺如时,她都没有这种感觉,干净的让白依莲自行惭愧,纤尘不染的视线每每与之对视时,都是对于她的一种折磨。

  “王妃也这么认为么?倾尘公子他毕竟是男子,王妃还是要避嫌才是呀,这万一被多心的人看去……看妹妹这嘴。”白依莲娇笑的说道,看似解释,还不如火上浇油。

  潇如缓缓的扭头,一双秋水般的眸瞳中满是高贵和恬静,静静的望着白依莲,从她身上流露出的高贵和威严简直让白依莲无地自容。

  “你是在怀疑我么?”潇如没有用自己的称呼,她仅仅是很平静的阐述着自己的想法,但是白依莲却连反驳的话语都不敢说出来,那不是气场的压制,而是自身流露出的高贵,并非刻意的伪装,而是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气质。

  “臣妾不敢”当白依莲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半跪在潇如身前,潇如那高贵和恬静的姿态快深深的印在白依莲的脑海里,她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才能不让自己露出一副疯狂而低微的样子。

  “莲侧妃,本妃只是念在你和本妃同是殿下的侍妾,是自家姐妹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那么多,毕竟我是妃,你是嫔,本妃应当包容你些,但是!”潇如语气一转,双眸中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流露。

  “本妃好像有些太过纵然你,以至于你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即使是自家姐妹,妃是妃,嫔是嫔,品级不可越!你三番五次的冒犯与我,本妃都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可你不要把本妃对你的容忍,当成你冒犯和猖狂的资本!本妃是皇上御封的睿王妃,你三番五次的怀疑本妃?你是在怀疑皇上做的决定么?认为本妃不配当这个睿王妃?认为本妃与人私通?对自己姐妹下手?嗯!”

  潇如这一番话并不轻,越来越重的语气和起伏不定的胸脯都暗示着潇如对白依莲的失望和怒火,秋水般的眸瞳中更是隐忍和失望,那抹失望深深的刺痛了凌瞬逾,潇如望着跪在自己面前,不住求饶的白依莲,潇如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毅然起身,甩袍跪在了凌瞬逾的面前。

  “殿下,臣妾是三年前嫁到王府,三年以来,臣妾不敢说事事都为殿下操心,可但凡是关于殿下的,臣妾都是尽一百二十个心,为了绵延子嗣,臣妾为殿下送去侍妾,臣妾是璃国的郡主,是皇舅的掌上明珠,但是,臣妾已经嫁为人妻,就应该做一个妻子的本分,臣妾在睿王府为殿下打理一切,管好后宅,臣妾不明白为何臣妾这样,还要遭受殿下的怀疑和冷落,侍妾的冒犯和羞辱?臣妾知道朝廷之事会让殿下劳累,所以臣妾甘愿受些委屈也不愿在一些琐事上打扰殿下,但是莲侧妃三番五次的冒犯和诬蔑,殿下不但不管,还让臣妾一味的忍让,臣妾是璃国的人,不懂凌国的规矩,但是臣妾真的想进宫像皇后娘娘讨教一番,是不是在凌国,所有的府上都像我们睿王府一样,正室就是应该任由妾室冒犯和污蔑,事关臣妾的清誉和尊严,还请殿下给臣妾一个保证,如果殿下也是认同莲侧妃所说,为了殿下的名誉和璃国皇室的尊严,臣妾愿以死明证。”

  说罢,潇如眼神坚毅的望着凌瞬逾,凌瞬逾知道她是在威胁自己,但是凌瞬逾从心底感到心慌,他毫不怀疑潇如的话,那双疏离淡漠的眸子透露出的情感像是在对他宣誓着,她既然今日说出这番话,他日必定会做出来,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是皇室之人,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国家的尊严,她也会选择死亡。

  凌瞬逾望着眼前的人儿,一身紫色华服,紫色镶银边的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束住,显得她纤细而娇小,一头冰冷的璀璨珠玉遮住了那漂亮的乌发,精致的脸颊上,画上了柳叶眉,眉间没有画花铀,紧紧是点了朱砂痣,那似山间泉水洗刷过的清澈美眸满是坚毅和决然,还有那没来得及隐藏的痛心和失望,一张绛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凌瞬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仔细的望过潇如,三年来,自蔺如大嫁的那天起,他从未像今天这样看过她,凌瞬逾叹气。

  “你且起来,莫跪坏了身子,你本就是带病之身。”

  若是往常,潇如早就顺着话站起来了,可是今天,她必须坚持,潇如偏头,泪花蕴含在眼眶,却死死的不肯坠落,贝齿咬的嘴唇泛白。

  “殿下不还给臣妾一个解释,臣妾长跪不起。”

  “殿下,我家主子冤枉呀,殿下,我家主子只不过是关心下王妃,王妃何苦死死相逼,殿下您明察呀,我家主子跟了殿下八年,主子那点对不起殿下了?殿下。”白芷忽然跪地,大声的控诉道。

  “你家主子?你还有几个主子,王府的女主人从来只有一个,什么时候,莲侧妃变成了主子了?”乐姬忽然开口,更是让白依莲主仆二人,脸上一阵苍白,“想不到莲侧妃身边一个小小的奴婢都能以下犯上,可见王妃的平日里是怎样隐忍的。”

  凌瞬逾求证似的望向潇如,潇如扭头,不与之对视,只是那秋水般的眼眸出卖了她的情绪,凌瞬逾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殿下,您要明察呀,王妃话随以死明志,但何死无对证了?没有证据,那不证明了王妃……”白芷有些急躁道。

  “放肆!”凌瞬逾一掌把白芷扇出几丈远,“本王又不是没有眼睛,没有脑子,用得着你这么个奴才来提醒么?”

  白依莲现在自保还来不及,那还管的上白芷,有些怨恨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身边的潇如,白依莲这才有些心惊的发现,潇如那一双眼眸是那样的凉薄淡漠。

  一瞬间白依莲便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从未与她相争,避世柔雅的女子一手策划的,为的是什么?明明她才是这一切的策划者,却如此疏离淡漠,仿佛干隔岸观火。

  “殿下,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疑问为何以前王妃喝倾尘公子从未有过来往,这一回来倾尘公子就碰巧遇上了王妃,倾尘公子一向事不关己,当初殿下去边疆,臣妾在家庙祈福,那样大的雪,也不见倾尘公子给臣妾送披风,为何忽然对王妃下这么大的心思?臣妾绝没有怀疑王妃的心思,臣妾就算在不自知也知道王妃是皇室人家,礼仪脸面还是要的。”白依莲把头磕的红肿,泪眼红肿的声声控诉道。

  望着凌瞬逾有些不定的目光,眼角划过的一丝怀疑和迟钝,潇如闭眼,按着咬了咬唇顿时一抹淡红从眼角蕴开,她还是小看了白依莲,仅仅只是一件披风,就牵扯到自己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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